無然

「我們，散了吧。」他沉默的告訴我。
「好。」我沒有鬧，一切都很自然，沒有爭吵，沒有挽留。
他看著我，帶了一點點的受傷，彷彿提了分手的是我。
我看得懂他眼裡所含著的話語，好像在問我為什麼不留下他。
我緩緩的起身：「我知道她比我好，所以你才不要我。」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：「哪有什麼理由，不愛了就是不愛了。」
住在一起幾年了，東西收不乾淨，收了也覺得空虛，只拿了幾個重要的東西。
我蓋上行李箱，提起，明明沒多少重量，提起來卻覺得重如千斤
我笑的明媚「剩下的東西可能要麻煩你了，幫我丟掉吧，好嗎？」
這時的他略顯無助，他很沉默，很沉默，點了頭示好。
我將鑰匙從一串鑰匙中取下，放在他的手中：「以後，我用不到了，還你吧。」
「我……」他的呼吸略顯急促。
「我要走了，她會照顧好你的。」
「妳怎麼知道？」他憋著說了一句。
我笑著點頭，我怎麼不知道？我親口問過她了。
我將放在玄關處的合照取下，隨手丟入垃圾桶裡，清脆的玻璃碎聲:「林翔。」
「這世界上再沒有一個李語，如此愛你。」
一直露出的淺笑在這一刻分崩離析。

我的心隨那一聲響，細微的裂縫猛地張大，將我的所有、我的一切、我的偽裝，一一消磨殆盡。
「我不要你了……你聽清楚，我李語，不要你了！」我沒有心可以給你了！

我始終都沒有讓他看見淚水，這樣的愛情，太卑微。